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穿越后,我成了草原神医全文林嘉言察哈尔》,由网络作家“召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公主,您多少吃一点吧,先前午饭也没怎么吃。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。”“吃不下,天天吃这些,补得我都上火了。”林嘉言又捧起面前的话本,看了一下午看进去了还挺有意思的,虽然好多字自己不认识,也不好找人问。还好这古代话本也都是那些套路,林嘉言脑补一下也能看懂个七八分。莲心看劝不动她,只好叹着气把饭菜收下去了,换了一碟果脯肉干放在桌上。屋里又静了下来,林嘉言一目十行地很快就把第一本看完了,一看外面天色渐晚,察哈尔还没回来。想了想还是再看一本吧。在书堆里面挑挑拣拣,林嘉言选了一本薄一点的,封面上的字自己只认识其中的“十八”,翻开第一页,居然是人体结构图。难道是医书?林嘉言来了兴趣,继续翻阅。看着看着发觉有些不对劲,怎么变成了两个赤裸的小人纠...
“公主,您多少吃一点吧,先前午饭也没怎么吃。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。”
“吃不下,天天吃这些,补得我都上火了。”林嘉言又捧起面前的话本,看了一下午看进去了还挺有意思的,虽然好多字自己不认识,也不好找人问。还好这古代话本也都是那些套路,林嘉言脑补一下也能看懂个七八分。
莲心看劝不动她,只好叹着气把饭菜收下去了,换了一碟果脯肉干放在桌上。
屋里又静了下来,林嘉言一目十行地很快就把第一本看完了,一看外面天色渐晚,察哈尔还没回来。想了想还是再看一本吧。
在书堆里面挑挑拣拣,林嘉言选了一本薄一点的,封面上的字自己只认识其中的“十八”,翻开第一页,居然是人体结构图。
难道是医书?
林嘉言来了兴趣,继续翻阅。看着看着发觉有些不对劲,怎么变成了两个赤裸的小人纠缠在一起,每一页旁边还有标注小字。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书,林嘉言猛地合上书,把它捏在手里,这东西像个烫手山芋,林嘉言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应该把它安置在哪儿。
哥嫂也真是的,这种东西怎么也不藏好,轻易就让阿明给翻出来了。这可怎么办,现在藏也不是,丢也不是。
忽闻外面马蹄声阵阵,该不会是察哈尔回来了吧。林嘉言慌乱地抱着书躲进被窝,把书压在自己的枕下装睡。
察哈尔下午在兵营耽搁了一些时间,回来得晚了。他急匆匆地赶回家,远远地就看见屋内还亮着,进门后却发现林嘉言已经睡下了。
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,难道又病了?
察哈尔连忙上前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好像是有点发热,脸都烧红了。
“言言,不舒服吗?我叫车仁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?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
眼见装不下去了,林嘉言干脆坐起了身,一屁股压住枕头。
“我没事,就是困了。”
“脸这么红,是发热了吧,我把上次的药再给你煎一点。”察哈尔摸了摸她的手,一脸关切。
一想到那个绿得发黑的药汁,林嘉言就直犯恶心。
“不喝,我真没事,不信你再摸摸。”林嘉言生怕他又要给自己灌药,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脖子上。察哈尔大手放在她的脖颈上,手掌边缘隐约碰到她胸前的一团柔软。
“……”察哈尔喉头滚动,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。
林嘉言也发现了,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有不妥。忙甩开他的手,躲进被子里,“你臭死了,快去洗澡。”
察哈尔抬手闻了闻,臭吗?自己回来之前在兵营里洗过一次了,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,那就再洗一次吧。
屋里有之前专门用屏风给林嘉言隔出来的浴室,浴桶里面还留着她今天泡过的花瓣水。察哈尔就着这半凉的水迅速洗了一遍,鼻间萦绕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,只觉得越洗越燥热了。
趁着察哈尔去洗澡,林嘉言拿着话本四处找地方藏,枕头下不行,睡觉的时候肯定就会被发现了。书柜也不行,说不定他一会儿又心血来潮要教自己认字。衣橱也不行,他一会儿洗完出来就得到这儿来拿衣服穿。
屋里不大,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安全,林嘉言急得团团转,心道阿明这次可把自己害惨了。
“我让他去准备当归羊肉汤了,你看你这脸色差的,实在是受苦了。真是的,察哈尔也太不会疼人了。”都兰心疼地抚着她的脸,林嘉言却觉得嫂嫂最后一句话好像意有所指,不自在地干咳一声,扭过了头。
“你这么瘦弱,本来你们体型差距就大,他合该耐心些,温柔些。”
没想到嫂嫂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,林嘉言一口气没提上来,被呛得咳嗽不止。
莲心赶忙递上热茶,脸上也浮起一抹羞红。草原民风开放,规矩散漫,就连闺房之乐都可以随便拿来高谈阔论。
“上次阿明拿来的书,你都看了吗?”
林嘉言瞪大了眼睛,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本书,该不会是那本……
“阿明说你要看话本,我就顺便给你捎了一本玉房秘技,你认真看看,里面有些可以减痛的法子,你们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林嘉言喉咙里的茶全呛了出来,咳得整个人都趴在床边颤抖。
都兰没想到她害羞至此,连忙拍着背给她顺气。
“别怕,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女子初次是会有些痛的,但是只要……”
“嫂嫂,”林嘉言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,“咳咳……别说了。”
都兰欲言又止,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唉,我身子也不好,跟扎那这么多年也就生了阿明一个,察哈尔氏,到了我们这辈人丁稀少,子孙凋敝,我也着急。”
“嫂嫂身子怎么不好?”林嘉言的重点却落在了她的第一句话。
“说起来也是之前伤寒留下的病根,扎那请了中原大夫来给我看,别人也只说寒邪入体,营血虚衰,难以有孕。”都兰说到伤心处,不由黯然神伤。
“伤寒后遗症并没有那么可怕,我给你写个方子,嫂嫂每日按时服用,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。”把脉自己不擅长,但是治伤寒现在自己可谓是这里的第一神医了,之前没想到有人还在被伤寒后遗症所困,好在这病根治起来也不难。
“真的?”都兰喜极而泣,激动地拉着林嘉言的手。
莲心拿来纸笔,林嘉言手还有些抖,只能用左手扶着手腕,在纸上写下了一串药方,递给都兰。
“嫂嫂还年轻,莫要灰心,只要按时服用这个药方,保准你药到病除。到时候还想给阿明添几个弟弟妹妹,那还不是十拿九稳。”
都兰捧着药方,激动不已。差点忘了自己刚刚要说的重点。
“没想到言言竟比那中原神医还要厉害,不过……”都兰神色一敛,又把话题扯回了她身上,“你和察哈尔也得抓紧,察哈尔也不小了,扎那像他这么大的时候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林嘉言又咳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怎的又咳嗽起来了?”察哈尔端着一锅羊肉汤走了进来。
放下羊汤,察哈尔走到床边,搂了搂林嘉言,“感觉好点了吗?肚子还疼吗?”
林嘉言生怕都兰当着两人的面再催生,连忙摇了摇头,“嫂嫂帮我用做了艾灸,已经不痛了。”
察哈尔一脸神奇地拿了一根艾草嗅了嗅,“这东西这么好用?嫂嫂,那你给我留点,下次我来给她做。”
“这本来就是带来给你们的,言言身体弱,你也不悠着点,把人折腾成这样,真是不该。”都兰一脸责备地看着察哈尔。
察哈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我……我饿了,我们快吃饭吧。”林嘉言听不下去,出声截住了都兰的话头。
“这两天都没吃东西,你早该饿了。”察哈尔扶着她起身,给她盛了一碗浓白的羊汤,用勺子舀了一勺,吹凉了送到她嘴边。
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。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,寸步不离。
她的伤寒潜伏期久,发病迟缓,体温反反复复,喝了药也收效甚微。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,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,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。
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,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。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,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。
“他们对她用刑了?”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,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,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。
都兰摇了摇头,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。
“我不知道,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。不知道……竟把她害得这么惨。”
眼泪滴在被褥上,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。
察哈尔走到帐外,怒声道,“阿吉那!”
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,连忙跑了过来。
“台吉。”
“我问你,当时有人对公主用刑了吗?”察哈尔的怒火像是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,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。
阿吉那被他的脸色吓得一愣,“应该没有,只是关押。”
“只是关押……”想到她孤零零地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方两天两夜,察哈尔的周身戾气再也掩饰不住。
察哈尔就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帐。布勒胡木和众人还在里面议事。
“察哈尔,怎么了?”布勒胡木皱眉问道。
察哈尔并不回答,眼睛转向一旁的赤那。瞳孔微眯,手里的马鞭猛地甩出,鞭风落在赤那的脸上,把他那条陈年旧疤打得皮开肉绽。
“察哈尔!”赤那摸到了一手的血,怒瞪着察哈尔,自己好歹也算他的长辈,他竟然敢上来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。
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,一时没人说话。
“赤那,我的王妃为了救人,义无反顾,舍生忘死。你却凭空冤枉她是细作,害得她身受重伤,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。你到底是何居心?”
赤那脸涨成猪肝色,被察哈尔堵得哑口无言。
察哈尔一脚踏在他面前的桌上,拽着衣领把人拎起来。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瞪着赤那。
“若她有事,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。”
说罢,就把赤那丢在地上,也不看其他人,径直离去。
布勒胡木按着额头,叹了口气。
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大闹天宫的孙悟空,被太上老君关进了炼丹炉里。浑身烧得发烫,嗓子快要干裂了。
她咳嗽几声,感觉有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头,唇边抵上了一杯温水。林嘉言张口喝下,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涸,她缓缓睁开眼。
见她醒了,察哈尔欣喜若狂,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。
“言言,你醒了?要不要再喝一点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林嘉言轻轻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低沉,“我睡了多久了。”
“已经五日了。”
林嘉言愕然,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竟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,难怪感觉头疼欲裂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发现使不上力。
察哈尔扶着她靠在床头,用软枕垫在她的身后。
“不睡了?”
林嘉言摇摇头,“睡太久了。”
略一打量才发现,这床不是自己之前睡的床,这帐子也不是自己之前住的帐子了。
“这是……你家?”
不过也是,之前自己住的那里,已经被打砸得不像样子,恐怕确实也不能再住人了。
“我们家。”察哈尔直直地盯着林嘉言,毫不掩饰眼中炽热的爱意。
林嘉言被他的眼神烫到,不由得移开了目光。
“阿明……”林嘉言突然想起自己昏倒前交代的药方。当时一片兵荒马乱,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,不知道车仁听懂了没有,不知道起到作用了没有。
“别急,”看她神色慌张了起来,察哈尔拉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,“阿明很好,喝了你的药,已经没事了。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手背感受到察哈尔的亲吻,柔软又滚烫,林嘉言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。
“嫂嫂……”
“嫂嫂已经没事了,在照顾阿明。”
“莲心……”
“她也很好,我让她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阿吉那……”
“先别管别人了,你管管我吧。”察哈尔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。
“什么……”
“这颗心,差点就碎了。”
掌心贴着察哈尔的心口,林嘉言的心跳仿佛渐渐与手下的频率同步了起来,那股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难以抗拒。她想抽回手,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察哈尔牢牢俘获,再也无法轻易脱身。
“我……”林嘉言想要说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察哈尔的直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救了那么多人,现在也救救我吧,”察哈尔把头埋在她的手边,“快点好起来。”
虽然说是不能再睡了,但两人才刚说了没一会儿话,林嘉言就又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换了莲心守在床边。
“公主,你醒了?”
林嘉言觉得自己头没有那么痛了,浑身只剩高烧过后的疲软。
“察哈尔呢?”
“额驸一早去了大帐议事,这会儿应该快回了。”
坐起身,林嘉言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陌生的中衣。
“你给我换的衣服?”
昏迷之前的衣服经历了那一遭,早就不能再穿了,带来的其他衣服当时也都被毁了。那身上穿着的这是哪儿来的衣服?
“是额驸,”莲心垂着头不看她,“这些天都是额驸在贴身照顾您,喂药换药更衣……”
林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多处地方都被上过了药。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……岂不是都被他看完了。
林嘉言茫然地捂住胸口,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年,现在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看了个干净。虽说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……虽说他也是事急从权……虽说名义上他们早已是夫妻了……但是,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。
“您一直不醒,喂药也喂不进去。每次都是额驸用芦苇管一点一点给您喂进去的,晚上也寸步不离地守着您,连上药更衣都不假手于人。”
“咳……”林嘉言涨红着脸干咳一声,提醒她别说了。再说下去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察哈尔了。
不是不想吃,实在是没胃口。林嘉言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被药泡坏了,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。
“这不是在吃呢嘛,我今天好饿,你快切。”林嘉言戳戳他的手,催促道。
说是好饿,但吃下几块儿之后林嘉言就觉得胃里有点顶得慌了,看到面前察哈尔切好地一大碟鹿肉,有些犯难。
“胃不舒服?”察哈尔看她按着肚子发呆,伸手把人捞进怀里,大手捂住她的腹部。
林嘉言顺势把头躺在他的肩上,耍赖道,“有点腻,吃不下了,你帮我吃了吧。”
“再喝点汤?是用嫂嫂送来的松茸加鹿肉炖的,还放了山参枸杞。”
听到这搭配,林嘉言忍不住道,“这也太补了吧。我不喝了,我怕喝了流鼻血。”
“你……你也别喝了吧。”别补过头,到时候控制不住就麻烦了,林嘉言心想,本来他就忍得难受,还天天吃这么大补的东西,简直折磨。
“嗯?”察哈尔抬起肩膀看她的脸,见她吞吞吐吐,目光躲闪。心下了然,“怕我把持不住?”
林嘉言没想到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,一时无言以对。
“不相信我?觉得我连这点耐力都没有?”
“不是,别说了。”林嘉言羞红了脸捂住他的嘴巴。
察哈尔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心,林嘉言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手。
看她一脸震惊的样子,察哈尔忍不住闷闷地笑了几声,他的王妃实在可爱,在这方面单纯得像一张白纸,随便撩拨一下就面红耳赤。
“不说也行,那你叫声哥哥来听下。”
“哥哥?”这小子真是倒反天罡,知不知道自己实际比他大三四岁呢?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,”察哈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“要不然你叫我夫君?”
“臭弟弟。”林嘉言磨着牙悄悄嘀咕。
“什么?”察哈尔听到了,把头拱到她的颈边作势亲她。
林嘉言最怕痒,挣扎着要推开他的脑袋。
“别别别,痒。”
“那你叫不叫?”
“我……我叫你阿苏吧。”哥哥弟弟都不合适,夫君自己也叫不出口,不如给他取个小名叫着显得亲切。
“阿苏?”察哈尔挑起眉毛,还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自己。
“对啊,你的名字那么长,我以后就你叫阿苏吧 ,就跟阿明一样。”
虽然莫名其妙被降了辈份,察哈尔却也不恼,反而觉得从她口中叫自己什么都好听。
白天林嘉言撑着脑袋坐在桌边打盹儿,昨晚两人闹了半天,代价就是察哈尔大半夜出去洗了两趟冷水澡,搞得两人都没睡好。
察哈尔一大早又出了门,林嘉言干脆也起了床。之前整理的药方还没写完,这会儿撑着拿起笔,脑子里却一片空白,半天也没落出一个字儿 。
“公主,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吧。”莲心在一旁磨墨,看她困得眼皮直打架,忍不住劝道。
“不了,白天睡太多,到时候晚上又睡不着了。”林嘉言打了个哈欠,揉揉眼睛。
“你不用管我,回去休息吧。”
自从林嘉言被察哈尔接回这里之后,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都被察哈尔一手包办了,晚上也不让莲心守夜。莲心都时常觉得自己多余了。
“公主,额驸不在,就让莲心伺候您吧。帮您端杯茶捶捶腿也是好的。”
尽管林嘉言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人服侍,但还是不忍心再拒绝,只得由她去了。
“额吉。”听到阿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停在门口,一颗警惕的脑袋从门边伸进来 ,“二叔不在吧?”
察哈尔看她每道菜都只浅尝了一小口便不再动了,只对那道鸡丁多伸了几次筷子。看来是喜欢吃辣,察哈尔默默记下。
吃完饭,两人沿着街道边走边逛。林嘉言在小摊上买了些纸笔,看到居然还有卖双语书籍的,也挑了一些。给嫂嫂买了一些益母草,给阿明挑了一些零嘴,给莲心买了一双麂皮手套,还给阿吉那打了一壶梨花白。
察哈尔一只手拎着东西,另一只手圈着林嘉言,保护她不被拥挤的人群碰到。
一个大婶的摊子吸引了林嘉言,上面用许多个小碗装着一粒一粒的种子。她好奇地凑上前去,“婶婶,这些都是什么种子啊?”
“什么都有,这边的是花种,有小苍兰,大飞燕,海棠花,茉莉花,红景天,姑娘想要点什么?”
种花林嘉言不是很感兴趣,她指着另一堆种子问:“这些呢?是什么种子?”
“这是小米辣,黄瓜,茄子,番茄,都是家常的蔬菜种子。”没想到这么娇俏的小娘子竟然对花不感兴趣,反而喜欢种菜,女人惊讶地上下打量她。
“这些都帮我包起来吧。”林嘉言大手一挥,女人脸上笑开了花。
“小娘子又漂亮又贤惠,公子娶到这样娘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呐。”
察哈尔微微一笑,丢下一大块银子,“不用找了。”
“多谢公子,二位慢走。”女人乐不可支地目送他们离开。
路过一家成衣店,察哈尔拉住了正兴致勃勃往前冲的林嘉言,“先来这儿,买几身衣服。”
林嘉言一脸疑惑,“我有衣服呀?”
她现在的衣服都是都兰后来给她重新准备的骑装,察哈尔还记得初见她时她穿的凤冠霞帔,繁复华丽,很衬她。
“你之前的衣服都被赤那毁了,给你重新做几套。”察哈尔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了进去。
“公子,有什么需要?”掌柜的是一个身材火辣风情万种的女人。
“给她挑几身衣服。”察哈尔把林嘉言拉到面前。
掌柜阅人无数,一眼就看出两人气度非凡,是个大客户,连忙热情上前。
“哟,这是哪座神山上的仙女下凡啊,姐姐我做生意这么多年,还从没见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呢。”
掌柜的身上香气扑鼻像只花花蝴蝶,凑到林嘉言身边在她腰上摸了几把。吓得林嘉言直往察哈尔身后躲。
“姑娘身姿绰约,就是太瘦了些,我这里现成的衣服都不合身。”掌柜的拿了件裙子在林嘉言身上比了比。
“那就算了吧……”林嘉言不太适应这么热情的老板娘,拉住察哈尔的衣角,低声道。
“不过我这里有新到的几匹锦缎,可以给姑娘量身定做一套翡翠烟罗绮云裙,这条银白色雪狐裘领,做个大氅毛领子正好,还有这套胭脂罗裙,粉粉嫩嫩,更是衬得姑娘面若桃花。”掌柜热情地飞来飞去,拿来各种样式布料,堆了满满一桌子。
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闪耀暖暖,察哈尔也看花了眼,只觉得她拿的这些都好看,“咳……这些样式的,全都做一套吧。”
“公子大气,”掌柜拿出一卷软尺,对着林嘉言一顿量,“公子等待半月即可来取,或是告知府上何处,我到时候亲自送去。”
“不必,我到时候派人来取。”察哈尔掏出一枚金锭放在桌上。
“好咧,两位慢走。”
从成衣店里出来,林嘉言软软地靠在察哈尔手臂上,“好累啊,走不动了。”
“这是塔娜吧,几年没见,已经是大姑娘了。”布勒胡木看向奥都身旁一袭红色骑装的女孩。
“见过可汗。”塔娜起身向布勒胡木行礼。
“塔娜也十八了吧,还没嫁人吗?”布勒胡木问道。
林嘉言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,感觉布勒胡木这句话问完之后她似乎很隐晦地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。
“回可汗,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塔娜宁愿终身不嫁。”
“你这孩子,瞎说什么,”奥都伸手把她拉回身旁,向布勒胡木道歉,“这孩子被我惯坏了,不懂事,可汗莫要见怪。”
布勒胡木眯了眯眼睛,笑着扯开了话题。
总感觉塔娜的话是意有所指,林嘉言转头瞄了瞄察哈尔。
“怎么了?”察觉到她的目光,察哈尔低头轻声问道 。
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,还是回去再问吧,林嘉言摇了摇头,继续听着众人对话。
“大野部现在行事猖狂,无恶不作,实在可恶。”
“前些日子大野部还偷袭了我们的牧区,烧了我们两个粮仓,偏偏还让他们给跑了。还有他们豢养的野狼,咬死我们好多牛羊。那群人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,着实烦人。”
“他们没有固定的落脚处,天天在草原四处游荡,这颗毒瘤,我们迟早要把他们铲除掉。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,中原还有个似敌非友的南国,一旦我们被大野部拖住了脚步,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背后捅刀子的机会。”
“南国贼人狡诈如斯。”
奥都话音一落,帐内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正在淡定喝茶的林嘉言。
“咳,”奥都干咳一声,假笑道,“我不是针对公主啊,我只是说……”
“无事,”林嘉言放下茶杯打断他,“我明白首领的意思。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,但现在来到这里,我就只是俄日和的台吉哈敦,是察哈尔的妻子。若日后两军对垒,我肯定是站在俄日和这边的。”
“呵呵,公主大义,在下佩服。”奥都皮笑肉不笑,显然并不相信。
林嘉言不置可否,继续垂目饮茶,察哈尔从桌下抓住她的手,轻轻捏了捏。
用过午膳,男人们还要继续喝酒议事。
家眷们都先离席下去休息了。林嘉言搀着都兰,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。
“今日起得早,应酬了一上午,言言也累了吧?”
“还好。”林嘉言语气淡淡的,听不出喜怒。
“那个塔娜……”都兰看着林嘉言的脸色,犹豫着开口,“她之前是属意察哈尔,闹着非他不嫁。但是察哈尔一直拒绝,也没给过她机会。她现在看到你,肯定眼红,但你不用放在心上,察哈尔满心满眼都是你,我们都看得出来。”
林嘉言笑了笑,“我知道,嫂嫂,不用担心我。”
她倒是没有怀疑过察哈尔。那女孩一看就是家里惯坏了的刁蛮小公主,这种人性格泼辣目中无人,有点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,自己也懒得跟这种熊孩子一般见识,躲着点就是了。
虽说嘴上说着还好,但是等回到家,林嘉言往床上一躺,还是感觉疲惫从四肢百骸里渗了出来。晚上还有晚宴,还没来得及跟莲心交代一声,她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林嘉言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,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身。莲心就在一旁候着,看她醒了,忙拿出外衣给她披上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刚过未时。”
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欢呼声,林嘉言愣了会儿神,问道:“外面在干嘛?这么热闹。”
“你太……你也太……”林嘉言红着脸控诉道,“过分了。”
虽说自己之前没经历过,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,每次都被做到昏过去,肯定不是正常现象。
察哈尔自认已经很克制了,没想到还是得到她这样的评价。
“晚点脱了我再看看。”
“在这儿?”林嘉言震惊,周围全是来来往往列队巡逻的士兵,脚步声距离帐子不过几步之遥,她怀疑自己稍微大点声音说话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想什么呢,我就给你上点药。”察哈尔笑着揉了揉她的脸。如果可以,他真的很想在她身上彻底放纵一回,但一想到放纵的后果,肯定又得让她病上个好几天,还是算了,日子还长,徐徐图之吧。
帐里的行军床很窄,林嘉言几乎是趴在察哈尔身上睡的。
白天吹了风,她夜里有些咳嗽,察哈尔大手放在她的背上,身上的人一咳嗽他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本想着昨夜没有起热应该就没事了,没想到今天白天顶着风雪赶了段路,还是让她发起了低烧。
察哈尔原本还计划等雪停了就赶回部落,兵营里条件简陋,她不适合在这里久待。但眼下她低烧未退,也不能强行赶路,两人只好留在这里暂时休养。
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,林嘉言也在帐子里待了好几天,终于等到放晴,她有些雀跃,想要出去玩一玩。
察哈尔拗不过她,只好带着她出门。
林嘉言又被裹成了企鹅,积雪很深,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艰难,却一脸兴奋,乐在其中。
“啊呀。”突然一脚踩空,林嘉言扑通一声,脸朝下摔进雪里。
“没事吧。”察哈尔连忙伸手把她拉了起来。
林嘉言脸上沾了雪,鼻头冻得红红的,脸上却是带着笑。
“好玩儿。”
察哈尔用手掌捧着她的脸,给她取暖,“不冷吗?”
草原的冬季很长,经常一连下好几个月的雪,大雪覆盖茫茫草原,看久了眼睛都会刺痛失明。察哈尔不知道下雪有什么值得开心的,但看到她兴奋的样子,突然觉得雪景好像也挺美的。
“我最喜欢下雪了,不过我们那里一般雪季都很短,来不及堆雪人就化掉了,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。”林嘉言伸手捏了一团雪。
“这雪还有的下,等回部落了,随便你玩儿……”
察哈尔话音还没落,林嘉言蹲下身突然向前一跃,整个人扑进雪里,吓了他一跳。
“你小心一点,碰到石头怎么办?”察哈尔把她拉起来,后怕道。
“雪这么厚,我又穿得这么多,射一箭都扎不到我的啦。”
林嘉言难得露出这么天真孩子气的一面,察哈尔被她脸上烂漫的笑容晃晕了眼,愣在了原地。
突然一个雪球朝他飞来,察哈尔下意识偏头,躲了过去。
“你反应好快啊。”林嘉言手里捏着雪球感叹道,本来还想趁他走神偷袭他,没想到他警戒性这么高。
“再来。”林嘉言又丢出一个雪球,正中察哈尔的心口。
“你怎么不躲了?”
“夫人到底想让我躲还是不躲?”察哈尔耸了耸肩膀,无所谓道。
“呵,好大的口气,看招。”林嘉言一手抛出一个雪球,察哈尔直接用手接住,雪花四散。
林嘉言兴致勃勃,不断捏着雪球攻击察哈尔,察哈尔只得站在原地配合。她的笑声回荡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,是这片纯白画卷里的绝色。
“公主,没事吧。”莲心吓了一跳,连忙把她扶了起来。
塔娜看她狼狈起身,一副一碰就碎的样子,看着就来气。
“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装给谁看?我今天就要撕了你这张脸,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人。”说罢,塔娜抖了抖手里的马鞭,猛地朝着林嘉言的脸挥了过去。
林嘉言刚刚那一下摔倒磕到了膝盖,现在站都站不稳,根本来不及躲闪,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尾带着一阵厉风朝着自己的眉心飞了过来。
就在鞭子距离林嘉言的脸还有五寸距离时,被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牢牢攥住。
察哈尔满脸怒气,拉着那根鞭子狠狠往后扯了一把,塔娜收手不及,被拽下了马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察哈尔哥哥,”看到察哈尔来了,塔娜立马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,“是这个女人先骂我,我就想替你教训教训她……”
察哈尔把手里的马鞭狠狠丢在她的身旁,沉声道:“我察哈尔只有一个哥哥,从来没有过什么妹妹,你不要叫我哥哥。在我的地盘对我的王妃出手,是奥都给你的胆子?”
见察哈尔丝毫不向着自己,塔娜一时愣在了原地。不是说察哈尔根本就不待见这个女人吗?新婚之夜就把人赶了出去,想必他对这门亲事也是厌恶至极,怎么现在自己帮他出气,反正还惹他生这么大的气?
“我……”塔娜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些什么。
“我察哈尔不对女人出手,但是你害我言言受了伤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这事儿我会如实告知奥都,让他来决定怎么处置。”
察哈尔说完瞟了她一眼,也不等她回话,转过身抱起林嘉言就走。
塔娜跌坐在地上,脸上尘土眼泪糊成一片,望着察哈尔离去的背影忿忿地咬了咬牙。
察哈尔解开林嘉言沾染了尘土的外衣,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榻上,“伤哪儿了?我看看。”
林嘉言抬起小腿,踩在察哈尔的膝盖上,“就是摔了一跤,那姑娘被你从马上拽下来,摔得比我重多了。”
察哈尔掀开林嘉言的裤腿,看到她的膝盖上磕肿了一大块儿,心疼地用手心摩挲。
“塔娜被奥都惯坏了,居然敢动我的人。我刚刚若是来迟一步,那鞭子就要落在你的脸上了,她心思如此歹毒,只是摔一跤简直太便宜她了。这笔账我还得跟奥都好好算算。”察哈尔后怕地摸了摸林嘉言的脸,这次他也是动了真火。
“就是可怜我的小苗了,”林嘉言叹了口气躲进他的怀里,“刚结了果儿,还准备叫你去看看的。”
“别难过,我帮你重新种好,再等几个月还能再开花结果的。”察哈尔顺着她的背,安慰道。
晚宴上,气氛正酣,众人已经酒过三巡了,察哈尔才牵着林嘉言姗姗来迟。
“台吉怎么这么晚才到?莫不是还抽空和王妃温存了一番?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台吉迟到了,须得自罚三碗才行。”
“对,没错。咱们都先喝过几轮了,台吉现在才来,实在不够意思。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
察哈尔扶着林嘉言在主桌旁坐下。把自己面前的大碗里斟满了酒,仰头倒进嘴里,在一片叫好声中连饮了三碗,才放下碗,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:“察哈尔的确是来迟了,但确实事出有因,还望各位莫要见怪。”
林嘉言扫了一眼旁边沉默饮酒的奥都,没看到塔娜的身影。
她笑得眼睫颤动,察哈尔瞄了半天也瞄不准,只得用手撑着她的眼皮,“你别笑,别动。”
饱满的液滴挂不住,又落在她的脸颊上。
“台吉,你给我洗脸呢?”
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察哈尔还是头一回贴这么近看她笑,心头变得滚烫起来。
烛影摇曳,察哈尔眼眸深邃,呼吸微沉。他突然俯身而下,温热的唇瓣落在林嘉言的唇上,接触的瞬间仿佛触电一般,激得他唇齿发麻。
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林嘉言措手不及,刚刚的笑意还挂在脸上,嘴角都还没来得及放下。她脑中一片空白,呆呆地睁着眼睛。
还好察哈尔只是浅尝辄止,在林嘉言反应过来之前就抬起了头。
“让你别笑,也别动。再笑我就亲你了。”
林嘉言目瞪口呆,只觉得嘴唇发麻,上面还残留着炙热的触感,让她忍不住心跳加快。
察哈尔这次下手又稳又快,趁着林嘉言还在发呆,准确地把药汁滴进了她的瞳孔。
“唔……”冰凉的液滴落入眼中,林嘉言下意识闭上眼睛,药汁从眼角流下。察哈尔趁热打铁,掰开她另一只眼睛,迅速地把药汁滴入。
林嘉言流下两行青泪,被刺激地眼皮直颤。察哈尔想了想,摘下自己的抹额,蒙住了她的眼睛。
“这是……”林嘉言摸着眼睛上的绸带,问道。
“别睁眼了,闭上休息。”
察哈尔捉住她的手,不让她乱碰。
林嘉言静了下来,察哈尔看着她的脸,一时也没有动作。
“咳……”林嘉言觉得气氛怪怪的,被蒙着眼睛有点不安,“察哈尔?”
“嗯?怎么?”察哈尔声音低沉,气息洒在她的脸上。
感受到他的靠近,林嘉言心如擂鼓,感觉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咙里,察哈尔封住她的唇。
和刚刚的蜻蜓点水不同。他一手扣住她的下巴,另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脑勺,不让她有半点儿退缩的余地。一点一点地,将滚烫的气息,送进她的口中。
“唔……”
林嘉言被吻得呼吸急促,脑袋发昏。她伸手推了推他,那力道却虚软无力,仿佛欲拒还迎。
直到林嘉言快要喘不过气,察哈尔才松开了她。他喉头滚动,气息急促而又滚烫,眸底翻滚着浓重的情欲。
林嘉言娇嫩的唇瓣被他吻得水光粼粼,鲜红欲滴,微微张开喘着气。
“你……”林嘉言有些气恼地捶了他一拳,“你怎么老喜欢趁人之危啊。”
察哈尔握住她的拳头放在自己胸口,顺势将她揽入怀中,
“言言,等你身体好了,我们重饮合卺酒好吗?”
当初自己不满这门婚事,洞房里的合卺酒也被他直接忽略了,现在想想总觉得是个遗憾。
“这次不赶我出去了?”林嘉言眼睛还被抹额蒙着,嘴角扬起一抹揶揄的笑意。
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,察哈尔又想吻她了。
天气越来越冷,这段时间林嘉言总会半夜起热,白天退烧,身上绵软无力,只能每日困在屋里,发呆打盹。没事就回忆回忆医书,写写药方,蒙医这方面知识太过欠缺,林嘉言尽可能把适用症,用法用量都写得详尽。
除了车仁经常过来和她探讨医术之外,现在也时不时会有牧民带着谢礼前来探望。他们从心底里感激她,瘟疫一直是草原人民心底最大的阴影和恐惧,其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度甚至超过战争。这次的瘟疫没有散播开来造成更大的损失,全靠这位人美心善的王妃。